窸窣窣的声音，宁波推门而入。
    宁柔感觉自己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嘴上不耐烦，手里却是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柔柔还没睡呢……”宁波紧张地搓着手，眼神完全不敢和她对视。“路上出了点事，耽误了一点时间。”
    他眼神飘忽，嘴角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脸上竟然平白多了些许沧桑。
    “能出什么事啊，下次记得早点回来，不然我可没钱给你去赌了。”宁柔声音尖锐，对付赌徒就得用这招。
    “诶知道了，下次再也不赌了……”宁波缓缓开口，眼底隐约有泪光闪现，他是真心的。
    他没有勇气往下跳，自然也就没有勇气再去赌。
    只可惜宁柔早都听腻了，只当他又是敷衍，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既然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就不吃早餐了。”
    拖鞋的踢踏声在狭窄的房间响起，宁波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一滴眼泪总算流了下来。
    柔柔啊，爸爸真的对不住你……
    今夜注定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