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抬走了桌椅,自己的酒也醒了。
白绝去收拾了一下,背着自己的灵剑走来。
“今晚不住下?”楼天宝问。
白绝摇摇头。
“不了,我去一趟老家,看看家里人怎么样。过点时日我也要闭关潜修,不能再吊儿郎当了,蓬莱宗内新血过少,得出一两个元婴才能镇住其他门派。”
楼天宝就说:“那我就不送了,你路上小心,等过些日子,我再回宗门找你。”
白绝和她轻轻拥抱,互相说了些宽慰的别离话,就踏上灵剑飞出了楼家宅院。
楼天宝望着她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穹庐的尽头。
一晃眼,天上又飞过一颗闪亮亮的,带着长长尾巴的东西,楼天宝目光一亮,眯起了眼睛。
看来,白绝今日也要尝一尝被逐星仙子追逐的滋味了。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时,天上竟有细细雪片飘下。
天冷了一些。
-
回屋时谛听还未酒醒,楼天宝看了看睡在床上,乖巧裹成蚕宝宝的他,便伸手去过,轻轻捋了捋他的发丝。
还是黑发时看起来更乖巧,她想。
她悄悄出去,让丫鬟给自己另整理了一间厢房,点了小盆炭火,简单洗漱之后便睡下了。
楼天宝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不料这晚睡得十分踏实,闭眼睁眼,就已经是早上。
楼天宝的正上方,笼着一个人。
她叹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谛听的脸颊,轻声说:“这么早,过来玩偷袭?”
谛听将自己的手臂撑在楼天宝左右,灰银长发披散着,落到了楼天宝的肩膀上。
他紧抿着嘴唇,双眉皱紧,似乎在做心理斗争。
楼天宝抬了抬眉毛。
怎么,搞偷袭的还会在内心谴责自己不安分守己吗?
谛听的眉却是越皱越紧。
突然间,他脖颈上的【果报戒指】出现了,紧接着变成了一枚长满尖刺的脖环,那尖刺猛地扎进了他的肉里。
“谛听?!”
楼天宝吓了一跳。
谛听忙坐起身,快速退离了床榻,独自走到桌边坐下。
他抓起桌上的凉水灌了半杯,又闭眼默念静心咒,脖子上的尖刺这才消失了。
楼天宝走到桌边,问道:“这是……亭笛在作祟?”
谛听道:“不是他。他已经死了,这是我原本就有的黑暗面。阿宝,你不知道,每次你把我牢牢按死,我内心都十分不甘。就算我妥协了,代表我黑暗面和杀戮欲的亭笛也不会妥协。他不是爱你,他是想占有你,想凌虐你,想让你成为一个玩物,成为他的傀儡,就算要弄死你也可以。”
楼天宝看着他的双眼。
“你不会,我知道。”
“我不会。”谛听点头,“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伤害你。我要好好压制我自己,好好控制我体内残存的那一缕恶念。暂时别靠近我了,我自己想想办法。”
楼天宝抱起手臂。
“这怎么行。谁知道你又会想出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鬼主意。让我来帮忙吧,我有办法。”
谛听转头看她,他完全不知道楼天宝有什么主意。
楼天宝满脸笑意,一看就是在起什么念,他能看出来。
“不要紧张,这办法绝对伤害不了你,也伤害不了我。”她说,“走吧,我们去天宝楼。”
说着,楼天宝拿出钥匙,打开了任意门。
他俩进门的时候,时间还很早得很,过夜的客人都没苏醒,新客人也尚未莅临。
她与谛听一入门,就到了空空荡荡的大堂里,大鳌还没上班,只有一个小经理在值班。
“老,老板?”小经理没和楼天宝说过话,立刻紧张了起来,“有什么事吗?”
楼天宝摆摆手:“没事,没事。”
说着,她拉着谛听的衣角走到了区域入口。
“你喜欢哪个池子?”楼天宝问谛听。
“你要带我泡汤?”谛听的双目中有一丝疑惑,但他显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甚。他见楼天宝催促自己,便选了一个:“那就这个吧。”
楼天宝看了一眼:“还行,我还挺喜欢这个池子的。”
说着,她便带谛听往那区域走去,眨眼间消失在了小径尽头。
谛听选了只有楼天宝能去的银杏小池。
楼天宝觉得自己建的那座小院,屋前屋后都应有一棵落叶落花的树木,于是选了一株老银杏种到了屋后。
这银杏落叶的时间比金桂长多了,她又嫌少了什么,于是让人加了个池子,安在银杏树旁,又弄了一处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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