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罪过。作为兄弟,我很是愧疚,也便替你跑这一趟,送错了的信,总是要拿回来的,轮回报应,诚不欺我。那副语气,就差再挤三两滴眼泪。
公羊月冷脸:你那是愧疚吗?我看你嘴巴都快笑裂了。
那是,坊主顺口接话,恍然后忙摆手,不说,不说了,我去喊人备饭,这么有趣的事情,应该摆宴席庆祝一下。
双鲤不悦,拉着人不让走,还叫上晁晨帮手:晁哥哥,你不想知道更多吗,踩痛脚,能踩一脚是一脚。
晁晨倒是没搭手,就是鬼使神差问了句:夏侯真是谁?
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公羊月那把剑坊主话没说完,两瓣唇肿成了毛毛虫。公羊月弹去指甲里的粉末,对这效果甚是满意,不禁在心里给白星回记下一功,淡淡道:两坛醋漱口立消,拖过半盏茶,你等着肿上三天吧。
坊主一溜烟,不知所踪。
稍等
崔叹凤打门前和他撞见,看脸上发症模样,张口欲唤却没唤住人。公羊月对朋友很是仗义,绝不会下狠手,这药粉他曾经手,即便不喝醋,效果也就维系半盏茶的功夫,不过是逗弄人玩。
崔叹凤无奈摇头,乔岷却见怪不怪:怕死,人之常情。
另一边,瞧见坊主匆忙来去,双鲤表示遗憾:好可惜,晁哥哥,你说是不是?
晁晨淡淡道:有什么好可惜。
你难道不想知道老月的过去?双鲤睁大眼睛。
晁晨不自然地别过头,哼了一声:干我什么事!
话虽如此,可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想起那夜伞下的呓语,还有酒栈里方婧的哭骂,那柄断剑定然与那个姓夏侯的有关。公羊月明明因为剑断而恨得要死,可又一次没对自己下过重手,难不成也是因为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却又说不上来。
晁哥哥?晁哥哥你在想什么?双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连声呼唤。
晁晨低头捧着杯子:没什么你不是跟着公羊月许久,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
那个夏侯真。
双鲤没开腔,拼命眨眼给晁晨暗示,可那垂头盯着茶碗倒影的青衣先生却无所察觉,偶尔一道余光瞥见,也只当她眼睛进了沙子,还想着抬手去拨眼皮,替她瞧看。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被捉住,公羊月就站在他身后。
晁晨侧转半身,疑惑地望着他。
为何不直接问我?我知道的比他们都清楚,我可以一个字一个字讲给你听。公羊月没有倾身,反倒用力,似要将他从席间提起来。
晁晨看他语气不善,以为他嫌自己多事多嘴,便解释道:我就随口一问。
真的?
晁晨木讷地点头: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也不敢恭
公羊月嘴角一牵,手指霍然用力,抓得晁晨眉头一皱。
嘶
抽气声虽轻,却足够屋子里的人听清,正背身谈话的乔岷和崔叹凤回头来看,不知他二人怎又生龃龉。
这会子,门外响起脚步声,喝醋的坊主大步流星冲进来,张口就是酸:这是做甚?看对了眼?他忽然醒悟过来,而后表情夸张往公羊月身边凑,小声嘀咕着:我晓得了,难怪你当年没解释,该不会是歪打正着吧?你别看我,千万莫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已经发誓要替裴姑娘守身如玉。
公羊月烦他一眼,甩开晁晨的手,回了自己的坐席。
做买卖的都精明,那坊主不是个没眼力劲儿的,玩笑也知适可而止,讽一讽公羊月也便罢,带上旁人,实在不妥,因而他作了个平揖,说与晁晨宽解道:人是好的,就是脾气臭了些,从前在剑谷,便是对上七老他也无所顾忌,先生多担待。
喂,你不是要守身如玉吗?公羊月支着脑袋,看他俩嘀咕。
坊主怕他再偷袭,隔着老远答他:说两句话,碍着谁喽?这么紧张,他是你什么人?说完,往晁晨背后一躲,绕到堂中,对站着的几人招呼落座:寒舍简陋,勿要嫌弃。他对着崔叹凤拱手:这位我知道,崔郎风流,华冠江左。而后顿了顿,看向乔岷和晁晨:这两位瞧着眼生,不知如何称呼?
乔岷。
在下姓晁,晁晨
双鲤嘴快,一一介绍。
坊主颔首,随即抱拳:我姓魏,叫魏展眉,剑谷七老裴塞的前关门弟子,现这间作坊坊主,小本买卖,混口饭吃。悄悄道一句,其实按辈分他板正身姿,朝公羊月咳嗽一声,公羊月,要叫小师叔!
公羊月半眯着眼,露出一副看你还要如何作妖的表情。
魏坊主伸手点了点,咋舌道:你们瞧,一点也不尊老爱幼。随即,又说笑开,九宗对亲传的择选远苛刻于外门,因而弟子间年岁驳杂,至这一代七老,最长的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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