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天。”她气息微弱。
“嗯?”
“是不是赵乾天把喵喵拎走了?”她颇有些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因为我不愿与他上京.....”
越想越觉得可能。
那次情劫,她随他上京,正是赵乾天将她送去王府献舞,惊艳四方,令赵氏之名再传入王侯将相的耳朵里,为日后再起做好铺垫。
他也是在那次百花宴上遇见了赵氏旁系的大小姐。
虽不知现在情劫再演是为何,可没有了她跟着上京.....
他恼羞成怒之下拎走她的猫倒也说得通。
想想喵喵会在那位任性妄为的帝君投胎手底下遭遇怎样惨无猫道的虐待,白乐就气不打一处来,小脸涨得通红。
“怎么病成这样...咳咳....”她脑子发热,昏昏沉沉“要快些好起来,去找喵喵——”
“嗯....嗯,你得先把病养好来。”
阿廖沙不知为何,眼光有些复杂,嘟囔着道:“怎么来到这戏班后就一直病着.....”
白乐已不太答得上来,眼皮很快便沉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少年走了没,只好像有人掀了自己被窝。
“喵喵,下去.....”她含糊着喃喃。
蜷在她身侧的那东西一怔,安静了下来。
月明星稀。
◇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叁竿。
白乐发现她依旧是病殃殃的模样,身处客房而非郡主府中,心下疑惑之感渐浓。
屋内已不见二兽身形,阿廖沙给她留了信。说领班一大早便赶他们叁演出去了。
而领班严禁她走出客房,他们此时借住于东家客栈,生怕她将病气传给了贵客。给她送药来时还不忘再骂两句她是个赔钱货,还得他垫银两买药。
她默默喝下半碗,剩下半碗实在是喝不下去,便搁在桌上。
窗外是一片车马繁荣。
白乐抚上自己额前一点莲,若有所思。
她这不是身在太徽上仙的情劫中吗?可.....
莫非这是幻境?
六界奇异众多,以假乱真的幻境亦有洞天。白乐曾听司命讲过,尊神者中的魁隗老祖可栽出周天果,果内有周天小世界,食果者便如大梦一场。
指尖轻敲着窗棂,正思索着要不要联系司命时,忽闻外头一阵骚动。
隐隐有几个字词飘过。
“状元。”“授官。”“监察御史......”
这儿也正好刚放榜状元?白乐心下一惊。
她往前多探出了些身子,想往客栈外头多瞧瞧。
一辆朴素的马车正停在客栈外,有不少人围着,簇拥着一青年上车。
青年着一身青衣,眉目温润,神情却寡淡了许多。
似是池水结了冰。
“小乐,我们回来了!领班说给你买了药——”
少女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神情发怔,单薄得仿佛要随风而去,往下坠落。
阿廖沙带着二兽甫一推开门撞见的就是这样,顿时冲了上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你别...你别冲动!”
白乐反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放开我!”
“不放!”
胡人少年精瘦的身躯死死锢住了她,连带着白虎与黑狮也咬着她的衣襟,要将她往屋里拖。
几兽七手八脚地将她从窗边抱了下来,滚到地上。
“小、小乐,这病不是绝症....能治!”阿廖沙显然是怕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是以为她要寻短见来了。
“没有,我只是往外头看看....”白乐无奈道。
“外头?”
阿廖沙也往外头看了眼,可只见马车离去时扬起的飞尘,人群也渐渐散开。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状元授官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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