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情地叫他名字!
不准他再说了,她要挂断电话的。许肆周在那边笑,说是听不得她这样叫他,硬死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在中美洲,一个在瑞典。
隔了八个小时的时差。
许肆周不在身边,左渔全身心投入到电影筹备工作。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想电影的事情。
有时候忙到哪种程度呢?就是连午饭和晚饭都是想起来才吃的程度。
最初的时候许肆周不知道,后来发现后,直接安排了以前煮菜好吃的阿姨住她隔壁,每天给她烧菜,换着样式换着花样,荤素搭配,营养均衡。那段时间下来,左渔自己将自己逼得很狠,但不仅没瘦,反而长胖了两斤。
他无法陪伴她身边,却也是从来都将她放在心上的。
那会儿左渔除了许肆周,偶尔聊电话也只是跟秋摇,且也算是一周中为数不多的放松时刻。
她太忙了,忙到时间都得精打细算着用。
有一回,秋摇跟她讲,她们部门有个同事,男的,想让他女朋友辞职,她女朋友投行的,每天工作很忙,几乎天天熬夜,抽空身体的那种。她那男性同事就觉得这么辛苦,不如辞了算了,反正他养她。
但是他女朋友不同意,她赚得比他多,事业也是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不是一朝一夕能放弃的,不能,也不甘心,拒绝的同时吐槽他是爹系的想法。
反正就是两个人为此经常吵架,最后闹到了分手的地步。
左渔不知怎的,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跟许肆周聊电话时不自觉地谈起,问他有什么看法。
“反正我把你泡回来不是为了将你养成金丝雀。”
他没评价别人。
只说自己。
“我女朋友拍电影了我觉得真他妈帅。”他说。
他不局限她的发展,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的女朋友很强,他也不赖。
她只管做自己,他又不是hold不住,甚至会觉得自己女朋友能够得偿所愿,简直帅死了。
知道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左渔心里也有底了。
她更加放手去开拓她人生的可能性。
暑期学校考完试,为了进一步取材获取灵感,跟导演沟通后,她决定出发去朗伊尔城采风。
朗伊尔城,longyearbyen。
那是挪威北极圈的一座小城,坐落在斯瓦尔巴群岛,寒冷孤寂,距离北极极点只有1300公里,却把出生和死亡列为违法。也是人类最北的定居地。
《上计》这部片子中,贰贰最后认罪惭愧的时候说,自己人生最希望去南极,因为她酷爱王家卫的一部电影《春光乍泄》。
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一九九七年的一月,我终于来到世界的尽头。这里是美洲大陆南面的最后一个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家。虽然我跟他们的距离很远,但那刻我的感觉是很近的。
贰贰特别喜欢这句台词,左渔试图寻找她的心境,但南极太远,从北欧出发得跨越大半个地球,所以她往北去。
拿着申根签,收拾上行李,她从挪威搭乘飞机,途经特罗姆瑟,最终抵达了这个几乎是普通人能够到达的纬度最高的城市。
她办理完入住后,已经是饥肠辘辘,在酒店用的餐,菜单上的价格高昂得惊人,一份北极海鲜套餐就需要六百多挪威克朗。
餐前面包硬梆梆,比法棍还要硬上不少,近乎像石头,用刀叉难以切动。
她放弃了刀叉,沾起黄油,艰难地了口。
肚子突然开始隐隐作痛。
这个月的例假快来了,不知是不是这个地方太寒冷的缘故,她的身体提前开始感到不适和疲倦。
她快速用完餐,回到房间休息,第二天起床,到厕所里一看,果不其然来月事了。
肚子开始翻江倒海,她不得已吞了粒止痛药,取消了今天所有预订的行程。
钱是不能退了,虽然心痛,但她不能拖着这副身体去吹风,这她还是清醒的。
然而祸不单行,她正难受时,小怡给她发来消息,说本来定好的拍摄场地不能用了,老板临时改变主意,将地方租借给了别人。这消息让左渔头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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