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春事

第92章(1/2)

    “晚之。”宋卿时轻声道:“过来。”

    江晚之走过去,轻轻靠在他胸口,抓着他的衣襟抽噎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不来我就心烦害怕,我一害怕就想砸东西。”

    宋卿时闭了闭眼,大掌扣在她脑后,轻声说:“不要怕,这里没有人要害你。”

    大宅终于安静了下来,廊下风灯晃动,房中的烛火已经熄灭。

    宋卿时在黑暗中盯着帐顶,身侧的人往他怀里贴近了些。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宋卿时道:“我让人送你去岳父岳母那里。”

    “我不去。”江晚之整个人一缩,“我不要母亲,也不要父亲,只要你。”

    父亲和母亲这两个称谓让她瑟瑟发抖,记忆中除了混乱的那十几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她真感谢,感谢老天给她换了这样一副身体。

    比起从前在庄子上的无人问津和受人欺辱,有一个对她好的男人,那么多伺候她的人,是多么让人庆幸。

    宋卿时轻声安抚,“听话,岳父岳母最疼你,去躲一段时间,我会来接你。”

    江晚之用脸贴紧他的手臂,问:“我们有家吗?”

    “有。”

    “那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回家?”

    宋卿时收回目光,“等事情办完我就来接你回家,回到从前那样。”

    江晚之捏了捏他的手,忐忑道:“那如果我回不去了呢?”

    帐中许久都没有声响,江晚之抬起头,看见宋卿时拧眉看着自己。

    “回得去的。”宋卿时说:“你要像从前一样,看书写字下棋……”

    “我是说——”

    “嘘。”宋卿时打断,“别说话,把眼睛闭上。”

    江晚之照做,紧闭双眼躺在榻上,宋卿时贪婪地看着她的脸,这样才对,没有眼中的彷徨不安,没有言语时的谨小慎微。

    他的妻子就该是沉着冷静,泰然自若的样子。

    天色未明,两盏灯笼顺着崎岖的山道下来。

    宋卿时沿街而下,披风将怀里的人盖得严严实实。

    马车就停在山脚,宋卿时把人放进马车里,替她安置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看了片刻后离开马车,放下了帘子。

    “务必将她安全送到。”宋卿时表情冷然。

    “大人放心,此次定不辱命。”

    戴斗笠的魁梧男子跳上车辕,手中缰绳一抖,马车平缓前行。

    薛辛手中的灯笼一晃,照出了男子的面容,宽耳阔鼻,嘴唇略厚,眉间有两颗略显显眼的黑痣。

    马车在黑夜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宋卿时迟迟没有回身。

    薛辛出言劝解,“大人,更深露中,上马车歇息吧。”

    宋卿时收回目光,“郭自贤屡次提起出城的事,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薛辛点头,“我已安排下去,庄子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宋卿时略微颔首,搭着薛辛的肩上了马车。

    ……

    金水河经年不冻,河上游船依旧在揽客,热闹非凡。

    杨顺跪坐在席子上,整个人都显出局促。

    好不容易过了个安稳年,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小姐又派人来带信,说是有事要他办。

    “小姐让我盯着宋家,我都盯着呢,但府上的确是没什么新鲜事,也就是府上可能要办喜事了,我是说可能,前几日听老夫人说了一回。”

    帘子将船舱一分为二,余晚之依旧坐在帘后,手中捧着茶碗暖手。

    立春已过,却不知寒意为何依旧料峭。

    帘子下轱辘滚过来一个小瓷瓶,不到半个巴掌大,看着精巧。

    杨顺拾起来,感觉里边有东西晃荡,像是酒或水。

    手中的东西立时变得烫手,杨顺心想,该不会是事情办完了想要灭口吧,在这船上将他毒死,在寻个僻静的地方直接推入河中,神不知鬼不觉。

    就和刘寡妇差不多的死法。

    余晚之扫了一眼,见帘子外杨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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