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在窗前睡,向着北斗。卷轴从案头一直滚到案角,将整部庸史铺陈开。
他听见了,因身体昏沉无力,只能拿手虚挥,嗓子沉得像吞砂:“砚——”
“只有你错了,她不是招摇星。”
“我铁勒部……招摇星……”
莫允与无人迹的书房交谈。值夜的影在窗前。一扇窗隔开两重天。
拓白将端木理抱起,放在中宫殿外的玉兰槛上,身后有夜风。
他并非想凭着端木理躲月光,而是因她在清寒色下旖旎,别有滋味。
“拓白——”端木理怕身斜摔落,紧攥他的白衫,将领口扯开,露出一段珵,“你为何在之原处?”
“主人原来担心拓白么,明明许多天不闻不问,唉。”
拓白亲了一口端木理的下巴尖,搂起红裙,埋首入丹若,触上冰凉的金玉。
他停住了,用多情眼去望端木理。
金是刻有“招摇”二字的金箔,玉是方才卫王留下的蝠玉。
拓白极沮丧,意兴阑珊地说着“主人每日不乏欢愉”,停了片刻,比之前手脚更快,解去她的短襦。端木理去推他时,他便湿着眼睛,有神木缀露的模样:“拓白还想与主人同行,怎能受不住日月光阴?主人,救救拓白。”
轻罗红裙布成一花,拓白与端木理是叶也是蕊。
她半裸的上身为他取悦,葳蕤鲜妍,铺满了粉。一路吻下、吸入口中的软桃巍巍耸起两抹尖,熟得完全。
他的手在裙里搅,抽出时,纱却沁了水,深陷入妙处难平展。
因正对中宫殿门,方才又与卫王纠缠,不要说呻吟,端木理就是连一声也不敢出。身心紧促,轻纱湿得厉害,在拓白以齿尖抵磨乳尖时,湿意骤然泛滥,滥到履头,淅淅沥沥地描了鞋纹。
拓白从两峰间抬头,只能看见一段玉颈。
端木理在抑喘,难耐地不知如何缓解。丝履从半湿到全湿,泅了水一般,还紧着。
拓白看得情难自禁,将她双腿捧高了,整一个人附进去,扶着她的腰时,扶到了浅浅的牙印,有墨香。
拓白抿起嘴做伤情状,与端木理相向依偎,抓她的手往身下带:“主人舒服最好。”
他精于抚慰,修长的指探入软滑境时,常勾出佳人春兴。然今日换成端木理的手,握持他蓬勃的欲,拓白方知爱恋温柔,能引得人与物共入歧途,不禁以另一只手扳紧端木理肩头,两人同时低低地叫出了声。
为月光所伤的躯体,依旧不得缓解,却有另一种疼痛,似乎是为神木所断时的疼,久违地回到拓白体内。他带着端木理的手,由缓入急地摆弄拧扯,听到湿液打湿手掌后的响声,丹凤便迷离了。到后来,轻轻啃咬端木理的肩侧处的皮肉,抓她的手腕,有些生硬地自手背扣入指尖,唇舌都打颤:“主人,重些。”
一扬头,就能看到赤红如江珠的耳垂,拓白便以舌尖轻轻地触,用精灵恍惚之语诱她:“主人,再重些,救救拓白。”端木理咬牙忍耐,手收紧了,又颤一下,二人腿间的一番媟戏中,便又一重绵长的湿,溅射得白液一滩滩落在雕花槛上,让玉兰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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