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笑了,三八兮兮的推了推我的肩膀,「讨厌啦,听说这个大美女鲁了十四年。」
图书馆很安静,一些碎言碎语都显得聒噪,于是我决定换个器官,用不会发出噪音的眼球表达怒火。
──亲爱的,英文自己看着办喔吼lt;3我要回家洗洗睡啦:)
最后再把留言夹在女生讲义里,一切大功告成,我拍拍屁股走人。
从图书馆骑脚踏车回家不算远,途中经过音乐教室那段路时,我心中稍微迟疑了半瞬。
男孩家在附近,而因为方才女生的言论,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硬着头皮踩着踏板,心想没那么夸张,不会回个家也碰上。
偏偏世界很小,说巧不巧,老天就让我在这条路上遇到他。
男孩穿着帽t,蛮适合他的,总之比平常的学校体育服好看十倍,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学校体育服真不是普通难看耶,不怪他。
因为视力退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从车身和他骑车的姿势推敲那人应该是男孩,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我们骑不同方向,他在对街,而我只能目送他从另一方逆向而过。
我没有喊他,就是没有。
我只是看着他从我的世界里经过,然后不带一点回头的走。
这是冷战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这是冷战,那也冷得太无理取闹了。
在路上碰面,我跟他会目光相触,但不会出声叫住对方;在教室里,他也不再来找我,我跟女生们笑在一块,他跟男生闹成一堆,好像被人画上楚河汉界一样界线分明,谁也不再涉足谁的范围。
偶尔,我会点开与男孩的聊天室,望着不再更新的内容出神。
又或者在体育课时,朝有他在的排球场稍稍望去几眼。
看着轻小说,我还是会想起国小与他在书店的偶遇。
校花的动态更新时我也会特别关注,没有理由,我就是想看。
国三了,我跟男孩好长一段时间不再说话,本来很要好的朋友就这样断了散了,这种感觉有点难受,你说是吧?
其实我一直在盼望某种契机,可以救救我跟他之间的疏离。
说想念很肉麻,但没有关係,我愿意被骂三八,因为我真的很想他,可是拉不下脸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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